哪怕你我生命里,只有短短的,短短的重合,我也很想以另一种方式去延长它,去充实它,在你不在的日子里,也仍旧可以多了解你一点。
这样的情绪,靳筱能够理解,她的眼梢突然红了些,又觉得失礼,忙偏过了头。Allyson却反而上前去拍她的手臂,她笑得很温柔,并不像个冒险家,也不像她在舒家宴会尖锐的样子,大约还是她同Carl整理资料时温和的性子:“这里很好,什么都没有变,我来得很是时候。”
哪怕战乱,哪怕是个陌生的国度,这里都是定格了的,她丈夫看过的世界,是彩色的,动态的,曾经的回忆。
他俩在不同的时空,同一片土地,再一次站在一起。
靳筱拿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瞧我,反倒让你担心。”
她上前去,打开藏书室的门。
一进门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的,是四年里《郁金香》所有的杂志,从首刊,到最新的一期,甚至包括了珍藏版和特别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