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的示弱让张阿玄愉悦无比,她倾身靠近铁栅,玉指探入牢内狠狠扣住徐长吟的脸,眯着眼笑得恣意且轻蔑:“知道吗?我初见你便极不喜你,你空为将门之后,皇室之媳,却心慈手软、软弱可欺,自诩大度有容人雅量,却让所谓的嫣夫人一直做个卑贱的侍妾,虚伪!你以为对人真心几分便能得回几分,天真!你会落到这种境地,只能怨旁人三分,剩下的七分是你咎由自取!”
徐长吟没有挥开她的手,只是苦笑道:“你说的对,我是自作自受,不能怨谁。可是,”她的双眸蓦然一寒,唇边苦笑也骤然化作了冷肃,“我纵虚伪天真,也不会任意伤害利用他人……”
“啊——”张阿玄猛地发出一声惨叫,捂住额角又惊又痛的就要往后躲。岂料,徐长吟迅疾扣住她探进牢中的左手腕脉,那股刺骨的痛麻让张阿玄又惨呼起来。随即,徐长吟又陡地抽出一根白布,极是利落的穿过铁栅,绕住因剧痛而动弹不得的张阿玄的颈项,手腕一错,白布缠住她的脖子与铁栅死死系在了一起。
“徐长吟,你放开我,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徐长吟的突然发难让张阿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旋即震怒就袭上了她的脑门,可这瞬间的变故已经让她错了先机,被打上死结的白布让她的脑袋以一个极为不适的角度抵在铁栅上,稍一动弹脖颈便被勒得生疼。她怒不可遏的要破口大骂,可是刚一出声便觉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吓得她不得不闭上嘴,赤红双目的瞪住徐长吟,眼里透出刺骨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