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忧你胡说,你说胡……”
“朕乃天命所归,又怎会大限将至呢?”
“你不过是在骗朕,想要夺了朕的帝位,朕又如何能让你如愿……?”
冷渠墨仰起头,直盯着站于不远处的燕无忧,他的眸光恶狠狠的,里面全是如毒蛇一般阴狠,以及偏执的癫狂,他以为这样燕无忧就会怕了,就会颤栗,就会有所顾忌。
可他,还是低估了燕无忧,他根本不带怕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那么冷静,那么淡漠,也是那般的冷酷无情。
“帝位?”燕无忧反复咀嚼着这两字,旋即,一阵嗤笑从唇边溢出,仿佛对于那个位置根本就不屑一顾。
他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想要坐上那个位子吗?我从未想过也不屑一顾,毕竟,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大多失了自我,成了为权利而生的工具,猜忌、争夺,从此皆不会断,甚至有时连亲情都被泯灭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燕无忧面上的冷嘲便更浓了,像是浓稠化不开的阴云,就这般攀附在面上怎样都消散不去。
他轻顿过后,又道:“而陛下,你现在就是为了权利而生的工具,不止失去了所有,也失去了自由,只能躺于寝殿中等待油尽灯枯,所以,这个位子旁人想要便可拿去,我现下无非就是想要讨个因果,一个公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