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浅灰色的眸子亮了一瞬,他勾起唇角,“承你吉言。”
“砰”,清脆的碰杯声,两个人仰头将杯中的酒干下。
月光清明,万物再怎么变幻,它始终都在。
哪吒作为家里第二大的哥哥,和大哥贺沣以及外公们费了好大的劲把吵闹的弟弟妹妹们哄睡着,深感疲惫,出去瞧了一眼,大人们还在蹦呢,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精力,大人的世界,真叫人琢磨不透。
他小大人般轻轻叹口气,径自上了楼,不知道大舅舅有没有被吵到,而且楼下没有言舅舅的身影,他们不会凑到一起喝酒了吧?
应该不会。大舅舅说好了不再喝的。
哪吒满怀信心地敲开了大舅舅的房间,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定睛一瞧,满地的酒瓶子,倒是都规规矩矩地立在地上,但还是让他额角的青筋蹦了蹦,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去,言舅舅已经醉倒在了地毯上。
大舅舅,却是赤着脚蜷坐在床边,把头埋在胳膊里。
那么大高个儿的一人,不知为何此刻看上去竟显得小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