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掌教师父听来,却悟出了别种东西。
这就如同是同一个太阳,照在这个人身上仅仅只用作晒太阳,而在那个人身上可能就会令国家倾覆,令山河变色。
陈乐天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让掌教师父明白了什么,所以不再说话。
又随着师父散了半个时辰步,师父摆摆手示意他先行离去。
下山后,陈乐天回到家。
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提笔写了会字。
再次抬起头来,门外已是黄昏时分。
他站在自己的房里能看到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在这太平盛世的正月里,京城百姓仍旧沉浸在新年的欢快中。
来往行人的脚步不像平日里那样急匆匆,而是很闲适,显然这种行走并不是为了做事,是真正的闲庭信步。
还有些车马,都也是慢悠悠了。
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缓缓的样子。
看着这些,陈乐天不禁笑了笑。这是他在边疆看不到的一种街景,是绝对不可能看到的百姓的状态。
这是回京的第二个年,他所见的竟已完全不同了。他仿佛快要忘记了边疆上的很多事。兄弟们有时候写信给他,诉说的依然如昨,跟他走的时候一样。军中还是每天训练训练训练,战斗战斗战斗。他们在抱怨着很累的同时,也吹嘘着天下第一的战力,也叹息着没有痛快的仗打...
他看着街上的来往人群,看到有小孩摔跤哭了,大人笑着抱起孩子拍拍尘土或是安慰或是呵斥,但眼中的宠爱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