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瞧着眼前的画面,很清晰的感受到了纪晚榕几人的诧异,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子,又对着纪晚榕讨好的笑了笑。
“还是有好屋子的,姐姐,你今晚就睡在我屋子里,我和阿嬷睡旁边的屋子。”
纪晚榕一顿,随即笑着将她揽到了怀里,“阿嬷生病了,怎么还能睡旁边的屋子呢?”
她说完,又示意小青带路,小青推开主卧的门,墨桀城便借着月光,摸索着将昏迷的孙大娘放到了床榻上。
直到火折子点燃了只剩半截的蜡烛,纪晚榕才清楚的看见了这屋子里头的陈设。
简直是家徒四壁,放眼望去便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只有阿嬷的床边摆放着些东西,除了被褥,还有散落了满地的绳索。
很明显,小青家很穷,而这贫穷也不是小青一家的特殊情况。
从纪晚榕刚刚看见的那些站在家门口村民的模样来看,是这整个和枣庄都很贫穷。
李县令从前的话,倒是也没有说错,和枣庄阴盛阳衰,纪晚榕在街头碰见的那些男子,大概就是庄子里全部的男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