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付出去的。”蓝小姐听了这话,向丁先生看了一眼,好像表示,这才算放了心。两人坐了一会,起身告辞,出去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馆子,吃过午饭。蓝小姐一看手表,已是一点钟。她坐在桌子边,微开着口,要打呵欠,立刻拿着手绢,将口掩上。丁古云笑道:“你疲倦得很吗?”她摇摇头道:“不!我陪你到南岸去一趟吧。”她这样说时情不自禁地,又抬起两只手来,要伸一个懒腰。但她自己很警觉地中止了。两只手微微有点抬着,就垂下来。丁先生笑道:“你还说不疲倦呢。南岸不必去了,你回旅馆去休息休息吧。”蓝小姐微笑着瞟了他一眼道:“都是你昨晚上摆龙门阵摆得太久了,睡眠不够。”丁古云笑道:“今天晚上不说天说地就是了。那么,我到南岸去打听车子,两小时以内准回旅馆。”蓝田玉想了一想道:“我实在想去,我有一个女同学的家庭,住在南山新村,我想去问一声,她在香港什么地方?她是我最好的一个女朋友。到了香港,我非找着她不可!我不过河,你能不能和我跑一趟呢?其实也不必你走路。你坐轿子来往,有一小时,也就可以回到江边了。”丁先生笑道:“你叫我作的事,我有个不去的吗?你开个地址给我就是。”她道:“用不着开地址,他们是南山最著名的一幢房子,叫‘兰桂山庄’,门口有两棵大的黄桷树,最容易找。”丁古云道:“好!我一定找到,给你带个回信转来。你回去休息吧。”蓝小姐笑着,手扶了桌沿慢慢站起。笑道:“这真成了那话,饭后呆,现在疲乏的不得了。”说着,将手绢掩了嘴。又闷住一个呵欠,不让它打了出来。丁先生看到她这样娇懦无力的样子,便挽住她一只手臂,向馆子外面走着。笑道:“我本来可以陪你回旅馆,可是耽误打听车子的日期,又是你所不愿意的。”蓝田玉站在街上的行人路上。向街两边张望着。丁古云道:“你要叫车子吗?”她道:“时间不早了,你赶快过南岸去吧,我自己还不会叫车子吗?”丁先生对这位未婚妻却是疼爱备至,哪里肯依从她的话,直等把人力车子叫好了,看到她上了车子,车子又拉走了,方才开步向过江的码头走去。老远的,蓝小姐在车上回过头来笑着叫道:“你要快点回来哟,我还等着你去看电影呢。”丁先生笑着连连点头。蓝小姐的背影不见了,他看看手表,只是一点半钟,他心想,三点半或四点钟,可以赶回旅馆,看五点钟这场电影,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于是赶着坐车,赶着上渡轮,在四十分钟之内就到了海堂溪。尚先生所说开往云南的汽车,现时停在江岸不远的地方。公路边的旅馆里,有个接洽车子的办事处。丁古云慢慢将这地方访到了,会着这里的办事员。他知道丁先生是为了替国家尽力,要到香港去的。除了告诉他,车子后天一早就开走之外,并说,这虽是卡车,决定把司机座边两个座位,让给丁先生。请丁先生后天一早过江,若能够早一天过江在海棠溪住上一晚,那就更方便了。丁古云听说,心里十分高兴。心想,真合了俗话,人的好运来了,门板都抵挡不住。看看手表,还只有两点半钟,这对于蓝小姐所约,赶着去看五点钟这场电影,决没有什么问题。于是雇着轿子到南山新村去找兰桂山庄。坐在轿子上,曾把这个庄名问过轿夫。无如这名字太雅了,就用着纯粹的重庆话去问他们,他们还是答复不出来。也就只好让他们抬到南山新村口上为止。下轿付过了轿钱,自己顺着一条修理整洁的石板路,缓缓向村子里走去。这里有草房,有瓦房,有西式楼房,有旧式院落,却不见那幢房屋门口有两棵大黄桷树的。站在一个高坡上,对四处打量一番,依然看不到黄桷树。到四川来了两年,对黄桷树已有相当的认识,它是树形粗大丑陋,树身高耸,树叶浓绿肥大的,在旷野或树林里都极容易看出来。蓝小姐又说的是两棵大黄桷树,这应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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