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想不起来了,”德·维尔福夫人回答,“不过,先生,我觉得如果在什么地方见过您,那么您的形象一定留在我的记忆中。”
“伯爵先生也许在意大利见过我们。”瓦朗蒂娜有点儿胆怯地说道。
“的确,在意大利……有可能,”基督山伯爵说道,“您去过意大利旅行吗,小姐?”
“那是两年前,夫人和我,我们去过意大利。当时大夫担心我肺部有毛病,嘱咐我去呼吸那不勒斯的空气。我们途经波伦亚、佩鲁贾和罗马。”
“哦!对了,小姐,”基督山伯爵高声说道,就仿佛这一简单提示,就足以界定他的全部记忆,“是在佩鲁贾,圣体瞻礼节那天,在驿馆的花园里,我们相遇,您小姐,令郎和我,碰在一起,我还记得同你们幸会。”
“佩鲁贾、驿馆,您向我提起的节日,先生,这些都还历历在目,”德·维尔福夫人说道,“然而,我怎么回想也是徒然,实在惭愧我这坏记性,就是想不起有幸见过您。”
“真怪了,我也想不起来了。”瓦朗蒂娜说道,同时抬起美丽的眼睛,注视基督山伯爵。
“哎!我可记得。”爱德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