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句话应该是罗丝说的，大概是作者的笔误。
[2] 语出《圣经·撒迦利亚书》。
第42章 奥斯本一家
我们跟可敬的朋友拉塞尔广场的奥斯本老先生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自从上次见到他以来，他可不是最快活的人。近年发生的许多事没法让他改掉坏脾气，因为他没能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已经不止一次了。这个合理的愿望没法实现，对于老先生来说，一向是非常伤心的事。痛风、年老、孤独，以及许多其他不如意的事一齐来，弄得他痛苦不堪；因此，别人的违拗使他加倍恼火。儿子死了之后不久，他那挺直乌黑的头发开始花白了，脸色越来越红，斟葡萄酒的时候，双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在老城区，他让职员们大吃苦头；在家里，家人过得也快活不了多少。我们看见丽蓓卡虔诚地祈求统一公债，但她虽穷，却有冒险生活带来的兴奋和成功的机会；奥斯本有钱，却成天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她愿不愿跟奥斯本互换，我很怀疑。他向斯沃茨小姐求过婚，结果被那位小姐的帮手轻蔑地拒绝，他们把她嫁给了一个年轻的苏格兰贵族。奥斯本这样的人，希望娶个出身低微的女人，婚后就放肆地欺压她，可是没有找到合他口味的女子，只得折磨家里没出嫁的女儿。女儿有好车好马，宴席上坐的是主妇的位置，桌上摆满了最豪华的金银餐具。她有支票本，走路的时候，有个彪悍的男仆跟随左右，做买卖的愿让她无限制地赊账，向她点头哈腰，竭力奉承。嗣女的排场，她应有尽有；可是她过的是苦难的日子。跟这不幸的已到中年的小姐比较起来，弃儿收容院的小孤女，十字街头扫街的女孩子，下房里最苦的厨下丫头都可说是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