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柩人中有上海市委领导,文化部部长沈雁冰,副部长周扬,以及许广平、宋庆龄等。时过二十年,以作家身份参加扶柩的,他们已经不再年轻。查对了一下,参加过两次抬棺的,似乎只有巴金和靳以。上面说的十二个抬棺人,或是十六个人中,有的已不在人间(周文早逝),有的被送到不该去的地方(胡风),有的在祖国各地工作,没有能参加,有的本来就是外国人(鹿地亘)。总之,在这特定的时刻,他们没有能够再一次聚首。
我父亲有幸到虹口公园再一次参加送葬队伍。从他拍摄的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宽敞洁白的墓地,毛主席书写的“鲁迅先生之墓”六个闪着金光的大字。还有许广平、茅盾等在葬仪上话筒前发言。一切都那么有序,那么凝重……
我相信在这黑压压的人群中,还有不少曾在二十年前参加过鲁迅的葬仪,他们再一次抱着一颗虔诚的心来送别所敬仰的人,这时二十年前万人合唱的挽歌仿佛在他们耳畔响起:
你安息吧,啊,导师,
我们会踏着你的路向前,
那一天就要到来;
我们站在你的墓前报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