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妈妈就看见他身上的伤了,沉了脸说:“看,都冒血了,连褂子都粘上血了。”不过,妈妈并没怎么责怪菊婶,只是嘱咐响雨,“别着水啊。”
不着水也是疼啊。辣疼辣疼的,疼了几天之后,结了一层铁锈似的痂,又开始痒得难受了。不论怎么难受,都能忍,最最丢脸的,是榆钱儿没摞成,还给人家砸扁了篮子。快嘴的菊婶把这个丢人的事当成笑话说,有时当着小弟的面就一边乐一边说,闹得小弟很难堪。
好些日子羞于再见菊婶,总是躲着她,也不让家里人提撸榆钱的事。可妈妈却怪起菊婶来了,说她光知道心疼自己家的篮子,连一句“干什么”的话都没有,我们怎么就应该为你出力冒血?
小弟却脸一红,制止妈妈的唠叨:“我肚皮的事,菊婶又不知道,你叫她说什么?我还不想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