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那样,刘景浊每人给人瞧病,闲暇时间就酿造一些酒水,时不时会与惊和糯一同进山采药。
某人指着某处飞瀑,说几万年后,会有人在彭泽远望飞瀑,写下飞流直下三千尺。还说,几万年后,也有人会在此留下一句只缘身在此山中。
少年少女若是疑惑问道,先生怎么知道?
当先生的故作高深,掐指一算。
光阴如梭,入世日子过得很快。
药铺中的刘神医早已远近闻名,不乏有达官贵人登山求救。只可惜,刘神医向来只坐诊,不出诊。
一日清晨,匡庐有雪,刘景浊推开露台门户,看着群山覆雪,笑着抿了一口酒。
有个年轻姑娘笑眯眯跑来,从后面一把搂住刘景浊脖子,笑盈盈道:“先生先生,我结丹了!”
门口有个黑衣穿草鞋的年轻人靠着,怀里抱着一把漆黑长剑。
“乐什么乐?我不也结丹了?我还比你早结丹。”
年轻姑娘气鼓鼓转头,面容清冷,但神情不冷。
“哼!不就早那么一丢丢!”
刘景浊笑盈盈转身,轻声道:“好了,都是二十岁的人,才结丹,还乐?你们先生我,在你们这么大时,早就登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