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贾周想不通,徐牧也想不通。
“严颂还有一子,同样兵法娴熟,在明年,左师仁那边的仗,恐怕没那么好打了。当初两万陵州军,追着十几万景国军的事情,估摸着也不会再有。”
徐牧点头。哪怕到了现在,正常乱世的争霸,也顶多算刚刚开始。你方唱罢,轮到我方来唱。在以后,他还要面对一个个崛起的势力和人物。
“还有一封信……并非是夜枭的,而是河州那边,廉永派了人,亲自传来了蜀州。”
“不知是友信,或是情报,我便没有拆,留给了主公。”
贾周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封信笺,递到了徐牧手里。
“明面上,廉永虽然是渝州王的镇边将。但在心底,他同样将主公,当成了同行的人。”
徐牧接过信笺,拆开,看了一会,心底有些发酸。
信里在一番念旧之后,只提了寥寥几句,大约是今年近冬,身子力乏无比,恐没有多久的活头了。
不比睡在温柔乡的富贵老爷,同样的年纪,廉永一生戎马,各种明伤暗伤数之不尽,已然是风烛残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