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断裂带上工作、生活,我接触了太多的地震幸存者,目睹、了解了许许多多和地震有关的故事和际遇。实话实说,我不是个喜欢煽情的写作者。生活就在眼皮子底下,看得见摸得着。对此,我更喜欢去冷静的观察和打量世界。
写作,是生活的另一条退路,是为了挖掘那个特定的自我,也是为了释放骨子里的悲悯。毫无疑问,我总是自惭形秽,不敢轻易动用“悲悯”这样神圣的字眼,怕招惹笑话。也许,这些都无关紧要,我必须心无旁骛的事情,就是认真去写内心体味到的那些苍凉、疼痛、孤独。
现如今,我的小说几乎都是以“断裂带”为框架,为版图,为背景。可以这样说:“断裂带,是我写作的分水岭。”因为“断裂带”,我感到我的写作终于有了方向和使命感。
维·苏·奈保尔在其诺贝尔文学奖受奖词中写道:“我最有价值的一切都在我的书里,剩下的都尚未成形。”
在没有路标的道路上,激情与岁月并驾齐驱,我亦将继续在纸上种植梦幻,种植苍茫。因为,剩下的都尚未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