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学着申屠笑的样子,行了军礼回道:“禀将军,我所以冒险下城救人,是要让袍泽们看见,纵然身陷危地,也有人会去救,将军麾下,从不弃一个兄弟。不然日后谁还愿意奋勇阵前?”
王悔沉吟片刻,追问道:“谁教你的?”
杨宁轻轻摇了摇头。
一旁的申屠笑与刘国忠却有些一头雾水,暗想老将军多心,这类维系军心之举措,杨宁这堂堂天策还需要人教么?
桌上铺开着一张羊皮地图,壶口关地形、关城的全貌就烫画在羊皮之上。王悔举起刀鞘,在画中的城墙上敲了敲,“按老规矩,从做饭、管仓的兄弟里抽调一半,和剩下的兄弟们都算起来,分成三班守城,申屠笑带一班,我带一班,杨宁带一班,每班以一炷香时间为限,香燃上城拼命,香尽下城休息,偷奸耍滑的,我亲自砍他脑袋,逞能不停调度的,我一样砍他脑袋。听明白没有?”
众什长齐声应诺,各自下去准备。
看众人出门,王悔用刀鞘在图上横着一划,“守这城头至少需要三十个人,人数少于这个,城就很难守住了。”他转头望向杨宁,叮嘱道:“每战后都要点数人数,一旦能战的兄弟少于三十,你马上去这里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