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给你擦,”我从衣襟的盘扣上解下绣帕,帕子系得太紧,着急之下我解开了衣领上的第一粒布扣,“别把眼泪鼻涕弄我披风上啦,很贵的,就这一件哎。”
“下次本王陪你十件,小气女人。”他孩子一般咕哝着,接过手帕,胡乱擦起来。
“这样才是真正的你嘛,上次发脾气的时候一点不可爱,”我摇摇头。
他一听,眼睛马上瞪得圆圆的,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我也像模像样地瞪起眼睛,两人相视着大笑起来。
“那拉氏。”一声厉喝从天而降,世界真是太小了,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同样的事件再次上演,奕泞铁青着脸站在我们身后,一副恨不得将我撕碎的样子。
“六弟,怎么解释,如果说上次是误会,那这次呢?”他质问奕忻,干吗责问奕忻啊,别人才刚刚从母亲的病榻前离开呢,这做哥哥的竟然一点人情味也不讲。
“他心情不好,我安慰一下嘛,”我走上前去,大胆地回嘴。
“你还有胆子跟朕顶嘴,”他跨前几步揪住我的衣服领子,却发现我的盘扣松开着,“一对狗男女,”他怒吼一声,松开我的衣领,宽大的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我直觉地闭上眼睛,这一巴掌下来,脸肯定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