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名为松醪,隋山漫山皆是青松,因此师父的酒窖里总是有着喝不完的用松花和松脂酿成的松醪酒。
松醪酒好昭潭静,闲过中流一吊君。
“命数无常人相织,天理人心皆可觅,阁下想家了?”崔佑看着松醪酒入神之际,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崔佑循着声音朝那人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布衣悬旗摆卦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城边的一处卦摊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那人看年龄好似已过四十,面色饥瘦发黄一脸病怏怏的感觉,披着长衫布衣就如同一根挂上了帆布的竹竿。
“想家了那便来算一卦,算算何日能够衣锦还乡,光耀门楣。”麻衣算卦的先生拿着风水罗盘朝崔佑挥了挥手。
崔佑礼貌的笑了一笑,微微摇头便打算离去。毕竟昨晚的事情在崔佑到如今想起还心有余悸。因此背着洛离的傻大个如今只希望能够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人一见崔佑要走,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崔佑奔来,也不知是匆忙下的无意之举,还是故意而为,算卦的布衣巧好的便抓住了崔佑那只牵着小红缰绳的右手。
崔佑似乎是个泥菩萨的脾气,对此人的冒失举止并没有太过上心,只是再次朝那算卦的咧嘴一笑温和的拒绝道:“抱歉,在下还得赶路,况且……在下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
在触及崔佑手掌的一瞬间,布衣便呆驻在了那里。对崔佑的话置若罔闻,脸上却不见的此前的轻浮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那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捏的更紧了一些。